第127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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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7 章節
。
婆婆想，繞了這麽久，終於提上正題了。
“你娶了她？”
梧桐自然是點頭，要不然他們二人怎麽會住在一起呢？
“嗯，沒錯。她就是我為自己找的娘子。怎麽樣，我眼光不錯吧？”梧桐笑著說著，一邊把碗筷整齊在擺了起來。
他想，自己雖然不能去廚房，但好在還是可以在這個屋子裏活動的。
婆婆想要責罵的話，可是話到嘴邊竟然咽下去了。她總不能說休了她吧！一旦女子被休，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，所以，她一向不主張休掉的。
額，可是若是不休，那也只能湊合著過吧。不過，她總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的，畢竟好歹，自己也是他們的父母。
“這婚姻大事，你至少要同我與你爹爹商量的。”婆婆強調這句話，“雖然我知道我不能過分左右你的決定，可是你至少還是要同我們講講的，可是你如今什麽都沒有講，直接悶不吭聲地娶了一個女子進門。你這讓我與你爹爹沒有辦法同你奶奶交代的。”
這話，婆婆說的也是真話。
“奶奶自小就疼你，如今，你娶妻，也沒有同她說，你說你不是存心惹她生氣嗎？”
為何不早說
“有沒有覺得眼熟？”清溪喝了一口水，問她。她擔心接下來或許連這口水都喝不上了。有些覺得可惜，清溪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可惜什麽。可惜這水，可惜這般的好的氛圍即將被破壞，還是可惜若是說出，一切都無法挽回。
雖說一切都是未知的，可是有些東西卻是可以預知的。
說好放下，清溪希望娘親也可以理解她。雖然有時候這顯然是奢望。
她何嘗不想安靜地過著農女的日子，平平淡淡地細水長流的活著。
卷起波瀾，非她所願。她只是希望，該有誰承受的，便勇敢地去承受。清荷姐姐也不可能一直被他們庇佑。若是少了他們的支持，清荷姐姐該如何成長？他們又何曾想過？
“是，有些。”娘親想了想方才的那人，雖然只是匆匆飄過一眼，可是這人一身書卷氣息，很儒雅，應該是一個有學識的人。按理說這般有學識的人一般也會是一個有名望的人，可是，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樣氣質的人，卻發現，這人也只是眼熟而已，她並不認得。
這般的形象，配上清溪，很是合適。
“娘親，可知道他姓什麽？”
娘親想了想︰“方才他說他姓吳。”
“沒錯。”清溪接著喝了一口熱水，說是熱水，如今顯然有些涼了，可是也不妨礙，她如今稱它為溫開水。
手裏捧著一杯溫開水，清溪還是拼命地想從這溫開水中汲取溫暖。
“娘親，可知道他家在什麽地方？”
娘親搖了搖頭，她自然是不知道的。自從一年前清溪離開後，他們便再無通過音訊，所以關於清溪的事情，他們即使想打聽，也不知道該去那裏打聽。
清溪主動提起他的住處。按理說，若是有女兒嫁出去，娘親應該會主動問起對方是哪個地方的人？家裏有幾口人，他是做什麽的，家裏環境如何？有無功名之類的相關事情，可是自打她進門，娘親就沒有問過她，只道她嫁給了一個如意郎君。可是這郎君，如不如意，不是娘親第一面便直接下了結論。
大概真的是對她有所歉疚吧？所以才會一直強調這人是如意郎君。娘親在安慰她自己，強調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。可是若是自己所嫁非良人，娘親不是太自欺欺人嗎？
以一個女兒的幸福換取另一女兒的幸福。
取舍之意已經相當明顯了，這也是為何，她不想回娘家的原因。只是清荷姐姐沒有回家，清溪對於這件事情還是相當訝異的。
她以為至少清荷姐姐會自己覺得委屈回來，即使覺得丟了面子，她還是會回家跟父母商量。如今看娘親一無所知的模樣，清溪便知道了，清荷出嫁那日走出這個家門後，便沒有再回來。
或許清荷的下落，她可以問問梧桐。
一直回避著這個問題，不想有一日還是會提起。畢竟這事不僅僅是自己的心結也是父母的，可能還是清荷姐姐的吧。
清溪嘆了一口氣，摸著茶杯說︰“在京都。”
娘親了然，清溪不是進宮了嗎？皇宮在什麽地方？答案顯而易見，京都。京都內，尋到一如意郎君，清溪也是好手段。她想，他爹果然好頭腦。
看了看娘親了然的眼楮，清溪知道或許娘親理解錯了。她在往好的方向想，可是，娘親真的不知道這一年來，她從來就沒有踏入過京都，甚至如今也沒有去過京都。
“那這孩子在京都謀了什麽職位？”娘親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。
“無官無職。”清溪很簡略地回答，再次喝了一口溫水。
“你們怎麽認識的？”怎麽會沒有官職呢？娘親察覺不對，接著問道。
“小時候，有過一兩面之緣。”清溪握著水杯，沒有看娘親的眼楮，低眸說著。
“哦，他曾來過這裏。”娘親狀似明了。
“嗯。”清溪點頭，“沒錯。當年，也見過娘親你。”
“你不是說秋木吧？”只有秋木才跟他們熟悉，其他的旁人都是嫌棄他們的，“可是秋木也不是一兩面之緣吧？我分明見過他好幾次，更何況你呢？”
“自然不是秋木哥哥。”清溪笑，秋木哥哥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，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，“娘親，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嗎？”
娘親看著清溪的笑臉，突然有些明白什麽。三月三日，出嫁，回門，姓吳，京都，有過一兩面之緣，她認識……這些詞語一個個在腦海中排列，緊接著一個名字，就這般壓在嘴裏說不出口。
“你們還有一只碧綠的手鐲作為定情信物？”娘親雖說了然，可是心裏還是存著僥幸，她不怎麽相信地問著。
清溪握著開水，只是此時開水已經涼了，成了涼白開。
她搖了搖頭。
娘親不由地松了一口氣，不是梧桐就好。她還以為，她還以為出了差錯。
“不是一只，是一對。”清溪解釋道。
此時娘親才覺得自己被面前的女兒耍了，她有些氣憤。
“為何不一開始就說與你一起來的人是梧桐？”娘親質問起清溪來。
清溪搖頭︰“娘親不曾問，我自然也就沒有說。況且娘親真的關心，我嫁的人是誰嗎？”
清溪的嘴角想彎出一抹淡淡的笑容，只可惜失敗了。她沒有笑，當然沒有惱怒，反而很平淡地這般說著。
娘親語塞。自然，沒有怎麽關心，可是這也並不代表，她不關心。只是，當決定讓她送入宮中之時，她的一切，便由她自己做主了。她與他爹也變得無從插手了。
“我不問，你就不能說嗎？”娘親還是忍不住反駁了。
“我若是說了，娘親怕是不會讓我進這個家門吧。”清溪這話是實話，她放下手中的那杯涼水，此時的它依然不能暖和自己的雙手了。
“我……”娘親終究沒有說出其他的，只是她開始問起清荷來。
“那四丫呢？你把四丫頭藏在什麽地方了？為何你回來，她卻沒有回來。”
鄭重道謝
梧桐嘆了一口氣。
“娘，你也不是不知道奶奶那脾氣，她一向想讓我娶一些官家小姐之類的。我若是說要娶農女，她能答應嗎？”
婆婆公公沈默。
梧桐接著說︰“我若是告訴你們，你們肯定也是為難，到底要不要告訴奶奶，若是你們告訴奶奶，估計這樁姻緣，很可能因為這這那那的原因消散，可是若是不告訴奶奶，你們估計在事後會被追究，所以為了避免你們為難，我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。誰不曾想成親當日親友滿座的，可是我明明也是有親友的，只是卻因為這種原因，無法通知。”
說出這話的時候，梧桐有些悲傷。
公公上前，拍了拍梧桐的胳膊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他轉頭對婆婆說︰“孩子既然認準了，你也就不要摻和這麽多了。”
婆婆略一遲疑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我本來看到二人住在一起的時候，就不打算過問太多了。”
公公笑了笑，接著對梧桐說︰“家裏奶奶的事情，你也不用過多的擔心，這事，交給我，我會盡量幫你的，誰讓我與你娘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呢。”
梧桐一聽，滿臉的感動。
他就差直接抱住二老，開心地痛哭了。不過，公公話鋒一轉︰“不過，這事，還是要靠自己解釋。我會在旁說一些好話。”
“哦。”梧桐剎住了自己的情緒，敢情白激動了一場。爹幫兒子說好話不是應該的嗎？
梧桐默默地夾了一塊肉，放進老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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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想，繞了這麽久，終於提上正題了。
“你娶了她？”
梧桐自然是點頭，要不然他們二人怎麽會住在一起呢？
“嗯，沒錯。她就是我為自己找的娘子。怎麽樣，我眼光不錯吧？”梧桐笑著說著，一邊把碗筷整齊在擺了起來。
他想，自己雖然不能去廚房，但好在還是可以在這個屋子裏活動的。
婆婆想要責罵的話，可是話到嘴邊竟然咽下去了。她總不能說休了她吧！一旦女子被休，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，所以，她一向不主張休掉的。
額，可是若是不休，那也只能湊合著過吧。不過，她總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的，畢竟好歹，自己也是他們的父母。
“這婚姻大事，你至少要同我與你爹爹商量的。”婆婆強調這句話，“雖然我知道我不能過分左右你的決定，可是你至少還是要同我們講講的，可是你如今什麽都沒有講，直接悶不吭聲地娶了一個女子進門。你這讓我與你爹爹沒有辦法同你奶奶交代的。”
這話，婆婆說的也是真話。
“奶奶自小就疼你，如今，你娶妻，也沒有同她說，你說你不是存心惹她生氣嗎？”
為何不早說
“有沒有覺得眼熟？”清溪喝了一口水，問她。她擔心接下來或許連這口水都喝不上了。有些覺得可惜，清溪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可惜什麽。可惜這水，可惜這般的好的氛圍即將被破壞，還是可惜若是說出，一切都無法挽回。
雖說一切都是未知的，可是有些東西卻是可以預知的。
說好放下，清溪希望娘親也可以理解她。雖然有時候這顯然是奢望。
她何嘗不想安靜地過著農女的日子，平平淡淡地細水長流的活著。
卷起波瀾，非她所願。她只是希望，該有誰承受的，便勇敢地去承受。清荷姐姐也不可能一直被他們庇佑。若是少了他們的支持，清荷姐姐該如何成長？他們又何曾想過？
“是，有些。”娘親想了想方才的那人，雖然只是匆匆飄過一眼，可是這人一身書卷氣息，很儒雅，應該是一個有學識的人。按理說這般有學識的人一般也會是一個有名望的人，可是，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樣氣質的人，卻發現，這人也只是眼熟而已，她並不認得。
這般的形象，配上清溪，很是合適。
“娘親，可知道他姓什麽？”
娘親想了想︰“方才他說他姓吳。”
“沒錯。”清溪接著喝了一口熱水，說是熱水，如今顯然有些涼了，可是也不妨礙，她如今稱它為溫開水。
手裏捧著一杯溫開水，清溪還是拼命地想從這溫開水中汲取溫暖。
“娘親，可知道他家在什麽地方？”
娘親搖了搖頭，她自然是不知道的。自從一年前清溪離開後，他們便再無通過音訊，所以關於清溪的事情，他們即使想打聽，也不知道該去那裏打聽。
清溪主動提起他的住處。按理說，若是有女兒嫁出去，娘親應該會主動問起對方是哪個地方的人？家裏有幾口人，他是做什麽的，家裏環境如何？有無功名之類的相關事情，可是自打她進門，娘親就沒有問過她，只道她嫁給了一個如意郎君。可是這郎君，如不如意，不是娘親第一面便直接下了結論。
大概真的是對她有所歉疚吧？所以才會一直強調這人是如意郎君。娘親在安慰她自己，強調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。可是若是自己所嫁非良人，娘親不是太自欺欺人嗎？
以一個女兒的幸福換取另一女兒的幸福。
取舍之意已經相當明顯了，這也是為何，她不想回娘家的原因。只是清荷姐姐沒有回家，清溪對於這件事情還是相當訝異的。
她以為至少清荷姐姐會自己覺得委屈回來，即使覺得丟了面子，她還是會回家跟父母商量。如今看娘親一無所知的模樣，清溪便知道了，清荷出嫁那日走出這個家門後，便沒有再回來。
或許清荷的下落，她可以問問梧桐。
一直回避著這個問題，不想有一日還是會提起。畢竟這事不僅僅是自己的心結也是父母的，可能還是清荷姐姐的吧。
清溪嘆了一口氣，摸著茶杯說︰“在京都。”
娘親了然，清溪不是進宮了嗎？皇宮在什麽地方？答案顯而易見，京都。京都內，尋到一如意郎君，清溪也是好手段。她想，他爹果然好頭腦。
看了看娘親了然的眼楮，清溪知道或許娘親理解錯了。她在往好的方向想，可是，娘親真的不知道這一年來，她從來就沒有踏入過京都，甚至如今也沒有去過京都。
“那這孩子在京都謀了什麽職位？”娘親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。
“無官無職。”清溪很簡略地回答，再次喝了一口溫水。
“你們怎麽認識的？”怎麽會沒有官職呢？娘親察覺不對，接著問道。
“小時候，有過一兩面之緣。”清溪握著水杯，沒有看娘親的眼楮，低眸說著。
“哦，他曾來過這裏。”娘親狀似明了。
“嗯。”清溪點頭，“沒錯。當年，也見過娘親你。”
“你不是說秋木吧？”只有秋木才跟他們熟悉，其他的旁人都是嫌棄他們的，“可是秋木也不是一兩面之緣吧？我分明見過他好幾次，更何況你呢？”
“自然不是秋木哥哥。”清溪笑，秋木哥哥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，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，“娘親，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嗎？”
娘親看著清溪的笑臉，突然有些明白什麽。三月三日，出嫁，回門，姓吳，京都，有過一兩面之緣，她認識……這些詞語一個個在腦海中排列，緊接著一個名字，就這般壓在嘴裏說不出口。
“你們還有一只碧綠的手鐲作為定情信物？”娘親雖說了然，可是心裏還是存著僥幸，她不怎麽相信地問著。
清溪握著開水，只是此時開水已經涼了，成了涼白開。
她搖了搖頭。
娘親不由地松了一口氣，不是梧桐就好。她還以為，她還以為出了差錯。
“不是一只，是一對。”清溪解釋道。
此時娘親才覺得自己被面前的女兒耍了，她有些氣憤。
“為何不一開始就說與你一起來的人是梧桐？”娘親質問起清溪來。
清溪搖頭︰“娘親不曾問，我自然也就沒有說。況且娘親真的關心，我嫁的人是誰嗎？”
清溪的嘴角想彎出一抹淡淡的笑容，只可惜失敗了。她沒有笑，當然沒有惱怒，反而很平淡地這般說著。
娘親語塞。自然，沒有怎麽關心，可是這也並不代表，她不關心。只是，當決定讓她送入宮中之時，她的一切，便由她自己做主了。她與他爹也變得無從插手了。
“我不問，你就不能說嗎？”娘親還是忍不住反駁了。
“我若是說了，娘親怕是不會讓我進這個家門吧。”清溪這話是實話，她放下手中的那杯涼水，此時的它依然不能暖和自己的雙手了。
“我……”娘親終究沒有說出其他的，只是她開始問起清荷來。
“那四丫呢？你把四丫頭藏在什麽地方了？為何你回來，她卻沒有回來。”
鄭重道謝
梧桐嘆了一口氣。
“娘，你也不是不知道奶奶那脾氣，她一向想讓我娶一些官家小姐之類的。我若是說要娶農女，她能答應嗎？”
婆婆公公沈默。
梧桐接著說︰“我若是告訴你們，你們肯定也是為難，到底要不要告訴奶奶，若是你們告訴奶奶，估計這樁姻緣，很可能因為這這那那的原因消散，可是若是不告訴奶奶，你們估計在事後會被追究，所以為了避免你們為難，我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。誰不曾想成親當日親友滿座的，可是我明明也是有親友的，只是卻因為這種原因，無法通知。”
說出這話的時候，梧桐有些悲傷。
公公上前，拍了拍梧桐的胳膊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他轉頭對婆婆說︰“孩子既然認準了，你也就不要摻和這麽多了。”
婆婆略一遲疑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我本來看到二人住在一起的時候，就不打算過問太多了。”
公公笑了笑，接著對梧桐說︰“家裏奶奶的事情，你也不用過多的擔心，這事，交給我，我會盡量幫你的，誰讓我與你娘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呢。”
梧桐一聽，滿臉的感動。
他就差直接抱住二老，開心地痛哭了。不過，公公話鋒一轉︰“不過，這事，還是要靠自己解釋。我會在旁說一些好話。”
“哦。”梧桐剎住了自己的情緒，敢情白激動了一場。爹幫兒子說好話不是應該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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